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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

【温魈温】护法夜叉的朋友

(一图扩写流,细节有瞎蒙,左右没区别,随便写来吸吸两个小天使)

(写文能给捞魈攒人品么?)


魈从缠绕他意识的层层黑雾中恢复神志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有荻花洲淡蓝透明,似飘散的琉璃百合花瓣似的天空,美丽而脆弱。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荻花洲的某片浅滩上,任由身下的流水冲走身躯上残存的痛苦,和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不知名生灵的血污。

水的凉意让他稍稍精神了一些,先前如风暴中花瓣般被裹卷撕碎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拼合起来。他记起来,与往常不同,在他深陷那无尽折磨的黑雾时,有一种什么声音,穿过万千亡魂的苦痛哀嚎触碰到了他。在那一刻他似乎获得了片刻的清明,这才拼命从疯狂中挣脱出来,力竭倒在此处……

——是笛声。此刻,它又悠然地乘着芦苇间的清风,飘入到魈的耳鼓中来,如同一双温柔的手,安抚着他的心神。他站起身,拨开面前的水草荷花,向笛声来的方向寻去。

水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个绿衣的少年。少年一袭异国风格的装束,帽上插着花,手里弄着一根璃月的玉笛,双脚和着笛声摇晃。魈熟悉那种玉笛的音色,但少年吹的曲子却很陌生,不像是氤氲在仙林之中的传统曲调。就是这样的一个异国来客,在荻花洲的山光水色里却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就好似远方吹来短暂停驻的风一般自然和惬意。

觉察到魈的接近,少年似有预料地转过头来,乐声少息。

“你醒了啊~”

“你……为什么要救我。”

少年歪歪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这时魈注意到少年的眼瞳和腮畔两条俏皮的发辫——那是他所熟悉的风的颜色。

“我和你……没有契约,也没有主从关系。”

少年呆了一呆,然后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欢快,其中却又透出一种高洁的寂寥。那感觉难以言喻,却莫名地令魈想到了清心花略带苦涩的香气。不,也不是清心,应当是此刻从少年帽上那异国的鲜花飘来的淡淡清香,这不是错觉……

“这有什么关系呢?所有的灵魂,在诗歌与音乐面前都是相同的。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告诉我,抚慰苦痛中的灵魂,就是诗人的事业啊。”

少年的声音随风飘散,深入了回忆的帘幕之中。

“那时,在高塔之城的贫民窟里,他就是这样做的……”

“朋友……”

魈没注意到少年后面的话,而是陷入了恍惚。朋友——那是因杀伐而存在的他,所不适宜拥有的事物。寻常的生命对于护法夜叉的力量来说过于脆弱。能够与他相当的,大概也只有另外几位夜叉了。魈没有深究过,除了同与摩拉克斯签订的契约之外,他们之间的羁绊到底算是什么。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已经不在了……

“嗯?怎么,你没有朋友吗?”少年瞪大了眼睛,苍绿双瞳中的伤感也似晨雾般随风消散了。“摩拉克斯不算?那个老古板对你挺不错的……”

魈皱了皱眉头。“摩拉克斯大人是主公,不可以对他不敬——”

“……诶,你们璃月的家伙怎么都这样。”戴帽子的少年耸耸肩,从巨石上跳下来,身影却轻盈地像片羽毛似的,在一阵盘旋的和风中飘落到魈的面前。那是带来希望,慰藉,与微小的命运转机的风……

“那这样的话,我就来当你的朋友怎么样?”

……

那之后的许多言语与行迹,在连磐石都能消磨成灰的千年以后,自然也如风起风散般佚失不可考了。只有诗歌与乐声经由碧水原往来千年的过客们口耳相传,最终被编织成岩之国土坊间的传说。璃月的人们说,当月明星稀之夜,从荻花洲隐隐传来悠扬笛声之时,便是护法夜叉在呼唤旧友归来了。至于那向来离群索居的护法夜叉是怎么有的朋友这件事,恐怕就连那些还记得祖辈传下来的故事的老人们,也难以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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