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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

【守望先锋同人】花与蓝色贝雷帽(6)(完结)【双飞组AU】

书接上回:【守望先锋同人】花与蓝色贝雷帽(5)【双飞组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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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次元学术修罗场所以不是很有静下心来收尾的状态QAQ不过总算写完了!)
(衔接的地方感觉意外难写,要么太紧凑要么就感觉自己在废话,最后还是把伟大的麦爹捞出来串场了。麦爹表示为什么我总在你俩的故事里助攻【。)
(配合使用BGM是两首~还是Transistor的原声Paper Boats,和Regina Spektor的The Call。“世界之大,虽然永别但仍存重逢之希望”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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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屡经示|威抗|议甚至几周前枪战的阻挠,政|府军与反|对派的和谈还是在反反复复中缓慢地步向正轨。缺席许久的平静逐渐降临的小镇广场上,维和人员和志愿者们开始组织起服务站,为恢复秩序做着准备。

但是法芮尔没有再来过。

自从那天莫里森上尉和军医们把她抬走之后,安吉拉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熟悉的俊美身影出现在自己的店里。法芮尔就这样消失了,除了柜台一角日渐枯萎的一小束花枝以外,就如同初夏的一场幻梦一般,只在记忆中留下似真似幻的痕迹。

咖啡店的女主人除了保持着每天下午将制作的小甜点摆在冷柜中,等待着某位缺席的来客的习惯,又多了上午在咖啡店附近和广场上四处寻访张望的日程。她甚至罕见地去选举宣|传站跑了好几趟,但都没能再见到法芮尔的身影。有一次她硬是凭着自己的观察和推测摸到了维和部队驻地的外面,远远地隔着围栏望着营地中来来去去的身影——但法芮尔不在他们之间。好几次她差一点就要向岗哨里执勤或是街上维持秩序的蓝色贝雷帽们询问法芮尔的去向,对于可能听到的答案的恐惧却又使她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也许她已经因伤提前回国了,因为介怀那天的争吵而没有告诉自己,而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向她道歉或是表达爱意。又或者,又或者她已经……不,不可能的。她的伤口我亲自检查过的,况且我对自己的急救手段还算有信心,军医来得也很及时……应该是不至于再有生命危险的……况且如果维和部队遭受了新的伤亡的话,报纸上应该会说的吧?但也许不会……而安吉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网上进一步调查潜在的无法面对的详情。

安吉拉还会时常梦见法芮尔,梦见她沙漠味道的吻,她用布满枪茧与花香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身体。有的时候画面忽然扭曲破碎,浑身是血的法芮尔,蓝色的贝雷帽被猩红染污,任安吉拉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应。然后安吉拉就在自己的哭喊声中惊醒,寂静的夜将她的悔恨与不安衬托得格外鲜明刺痛。

夏日就在这样一天天等待与猜测的煎熬中逐渐消逝。当安吉拉从早报上看到这一批维和部队即将在今天启程离开小镇的消息时,她空前沮丧地意识到,也许自己那天争吵时那些不留情面的发言,就是与法芮尔最后说的话了;她这辈子大概再也见不到法芮尔了。


“唷,下午好哇,女士。”

听闻那个浓郁得夸张的美国口音带着一股明显的烟草味道而来,安吉拉从书本和本打算用书本埋葬的心事里抬起头,准备送上警示的目光。不过戴着宽边帽的络腮胡男人在她开口抗议之前,便自觉地将雪茄从嘴边取下了。

“……中杯每日咖啡。”

安吉拉起身去给来客斟咖啡。宽边帽男人则站在原地,一手插着口袋,悠哉地四下张望着被阳光笼上一层苍金色面纱的窗棂与栎木桌椅,等着雪茄里的火星逐渐熄灭。

“总算是谈成了真是不容易啊,谁能想到呢……前些天街上开枪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也没个完了呢。我以前待过的地方——喔噢,好家伙。”

他注意到靠近原来属于钢琴的平台那边窗玻璃上,被流弹击中,现在用报纸糊起来的破洞,小声地感叹道,

“没人受伤吧?”

安吉拉莫名地语塞片刻,感觉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下似的。所幸背对着问话人的方向,让她没有暴露出神情的波动。

“算是……没有啦。”她最终还是如此回答道,“多谢关心。”

宽边帽男人正低着头从钱包里翻钞票,熄灭的雪茄被放在了柜台上,安吉拉不由皱了皱眉,将咖啡端给了对方。男人将钞票按在桌子上,重新叼起雪茄,用腾出双手接过杯子,向咖啡店中间的一张小圆桌走去。

安吉拉耸耸肩,拿过抹布擦了下被沾上了烟草味的台面。在她准备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再度沉浸到阅读之中的时候,宽边帽男人半是惊讶半是饶有兴趣的评论又冲入她的耳膜:

“诶,联合国的不是应该要走了么?他们还真是喜欢你这儿——”

“联合国的”四个字仿佛拨开了一个开关。安吉拉像是触电般地一哆嗦,不等宽边帽男人的话音落地便跳了起来,望向门外那辆刚刚在店前停稳的军绿色吉普车——

小麦色肌肤的女军人在同伴的帮助下走下吉普车,稍稍过肩的黑色短发上装饰着古金色珠串,头顶斜压着一顶天蓝色的贝雷帽。若不是跑出柜台的路上大腿狠狠地磕在了桌子角上,激起一阵剧痛和两三位客人诧异的目光,安吉拉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不,不是做梦,那正是她几周来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活生生的——

“我的天啊……法芮尔!”

法芮尔回过头跟与她一起来的几名维和军人——其中一个安吉拉隐约记得是那天来接她的莫里森上尉——低语了几句,然后独自向门口走来。

“法芮尔!……”

法芮尔的手还没摸上门把手,安吉拉便冲出门一把抱住了她。

“我好些日子都没再见到你……我以为你回国了,或者发生了什么别的……”

“对不起,我……我卧床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留在驻地做一些比较轻的活……对不起,没有机会让你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她将脸颊埋在法芮尔的颈窝和作训服粗糙厚实的衣领之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那渴望已久的温暖沙丘般的味道里掺着一丝说不清是什么外用药的苦辣,刺着安吉拉的鼻窦让她有些想哭。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还——”

“别说那个了。是你保护了我,而一直以来我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理解你的立场和愿望……”

紧贴着自己身躯的温度让法芮尔艰于言语。一时间她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请求战友带自己前来与安吉拉辞别的初衷,原本准备好的脑内台本也在百感交集之中散落殆尽。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安吉拉,我……”她咽了口唾沫,聚集起全部的决心,“……我要走了。局势稳定下来,维和部队也要……”

她看到安吉拉的眼眶“腾”地一下涨红了,后面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安吉拉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挡住了鼻子和嘴,才没有让冲上鼻腔的酸涩变成眼眶里倾泻的洪流。

“你……还会回来吗?”

法芮尔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我不希望我有机会回来。”良久,她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答道,“因为如果我回来就说明你生活的地方有危险,我希望你安全……”

轻抚着无力地倚靠在自己臂弯中微微颤抖的双肩,她感觉自己军人的坚韧心脏中,有一些重要的角落开始瓦解。

“……去到更安全的地方生活吧。”

“不,我不走。”安吉拉摇摇头,“我一直都在这里……”

不,我不会离开的。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最后的港湾与尊严,也是我遇见你的地方……我会一直在这里,只要你寻找我我都会在这里……

“……给我写信。”
安吉拉感觉紧贴着自己肩头的法芮尔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勉强抑制住了抽泣出来的冲动,抬起头再度凝望进那双美丽的栗色眼睛。

“真的……不能再见到你了吗……?”

“……我不知道。”法芮尔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哽咽了,“也许,等一切结束之后……”

她的视线在安吉拉的唇上停留了良久。但尽管她背朝着陪同她前来的战友们,却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他们的视线。最终,她低下头,在安吉拉的双唇印下轻轻一啄——轻柔、短促,却带着全部的激情与克制痛苦拉锯的沉重与绵长。

“再见,安吉拉。愿你平安幸福。”

然后,她便转过身去,同其他几位军人登上吉普车离开了。


安吉拉在原地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汽车已经驶过拐角离开视线,不知道朝哪一个方向去了。她茫然地向拐角的方向跑了几步,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追上汽车之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飞快地奔回店里,在客人们不明就里的目光中向楼上跑去。

从阳台上,很容易就能看到一队军绿色的装甲车和吉普车,中间夹杂着带蓝色喷漆的白色卡车,穿过离市中心两个街区的部分,向通往有机场的大城市的公路行进。安吉拉眯着眼睛,试图辨认那些绿色的色块。有些车的车窗打开了,天蓝色的小斑点从其中攒动,也许是法芮尔,也许不是。安吉拉就这样一直目送着车队从视野中消失——至于是车队驶出了视野以外还是泪水在那之前先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已经无法分辨清楚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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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平坑啦!文末废话时间~虽然乱七八糟地写完了以后也不知道有什么感想……这只更文动辄半个世纪的低产咸鱼衷心感谢大家的喜爱和忍耐~尝试写不是纯甜饼的充满波折的故事,和动荡中相互吸引又相互隔膜的昙花一现的恋情。我真的是努力写成光明向的开放结局的><我怎么可能忍心虐本命CP呐!)
(这只法鸡和这只天使身上都有我内心相互冲突的观念拆分出来的成分——其实严格来说我写的女性主要人物都有?——和对时事的一些想法,所以如果有觉得OOC的地方,请务必把锅丢给我w下个抽关键词的坑会换换口味的~)
(还有感觉留学好多年中国话的水平越来越退步了【喂 经常想到一个感觉或者意思却找不到中文来形容,却可以想到英文orz但是英文也没有好到可以写文学的程度,所以说邯郸学步就是这样吗……还有,写作时应当多听游戏音乐,少听搞笑视频。还有,我真的应该增加阅读量了。)
(再次谢谢大家,万圣节快乐^^祝愿大家都能在秋活结束前抽到女巫天使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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